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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头蒋蓝总第期艾草上的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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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是传统节日中除春节外,最有节味的节日了。节味可作两解,其一是气氛的浓郁,其二则是它本质的味道。

门上驱邪避害的菖蒲陈艾

菖蒲和陈艾慢慢地多了,就像长着脚似的,开始在城市的全钢架混凝土门楣上依偎着,还有些羞涩。这些草在平时是无人问津的,据说,端午节的百草都是药,而以菖蒲和陈艾为甚,所以便突然珍贵起来。乡下人一大担一大担地挑进城,沿街叫卖。家家都买了来挂在门框上,既避虫蚁,更避邪除*。在气味的盛宴中,随着雄*酒的加盟,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就在城市里游动开了。

花菖蒲

讲究一些的人家,会用艾草结成草人,这叫艾人。自然了,这与口语里的爱人并无任何联系。艾人显然是地下判官钟馗的助手,在主人无法分身时,单独行使着天然的祛魅工作,就仿佛一个思想者以枭鸣的方式打开黑暗。但传说中,钟馗的助手明明是蝙蝠,可见,民俗里的传闻是不必深究的,只要人们认为是这么回事,就够了。

陈艾

端午节也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就是洗草药澡,在中小城市和农村一直坚持着这一健身术。老人们用菖蒲和陈艾熬出一大锅黑黑的药水,冒着白腾腾的热气。大人们对孩子说,洗了药水澡,身上一年都不会长疙瘩。这固然是一个目的,另外一个目的,还是为了驱赶身体里的邪气,企望孩子以后百*不浸。

于是,端午节仿佛就是艾草上的露珠,在突然庄严的一天时间里,展开了它逶迤的水痕。

雄*酒

看着摇曳的艾草,我突然联想到帕斯卡尔视线里的苇草。实际上,帕斯卡尔的苇草是因纸莎草的触发而联想起来并成为思想物的。我知道艾草与苇草并不属于同一个科,但外形上的近似使我有意去模糊它们的区别,或者就干脆把它们看作一回事。

菖蒲

种植在汉语里的艾草具有一种低伏的、顽强的、无法折断的德性。而且从质地上看,草与思所呈现的方式,具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灵犀之通。草以粗糙的身体,承载着比死亡还要缓慢的思,它纤弱得随时都可能被意外肢解和粉碎,接受不住托付的秘密。它在沉默里打开,然后又合上,续接上那些飘浮的、无根的、麋集的单字残词,用一种光的造像,呈现为思想之流上的一片花叶。

陈艾

置身于西语里的帕斯卡尔从草叶上看到了思想的摇曳,置身于汉语中的我们,从草叶上看到的是趋吉避凶,悼念先人,这并不能证明谁就更睿智,大概也只是见智见仁的分野吧。只是,有时想起屈原在《离骚》里感叹:“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为此萧艾也”,就不免从心里升起一股苦涩,就仿佛是满城飘摇的艾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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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蒋蓝

出版:海豚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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