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

被骗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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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总是带着些许遗憾感伤,今年是我44岁生日,回想我这一生,我只庆幸,我还活着。

我叫方正,名字是母亲给起的,寓意自是希望我做人,做事,方方正正不偷奸耍滑。父亲是个*徒,在父亲的高光时刻,我家是镇上最排场的人家,家里面雇了佣人,住着别墅。父亲回家时,钱总是一麻袋一麻袋地往家拎。

在我8岁时,便再也没有父亲的音信,每当我问起母亲的下落时,母亲总是绷起脸来,冷酷地对我说,你爸死了,你不要再跟我提他。然后便是好几日的不理我,以至于后来,我都不敢当着我母亲的面,提父亲这两个字。

转眼间,我大了,对母亲来说,我不是个争气的孩子,我不像别人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读了硕士,我初中便辍学不念了,早早地便步入了社会,整日的跟社会上的一些小痞子在一块玩耍。

对我伤透了心的母亲终看不惯我的无所事事,几经拖人,给我找了县里饭店中的一位厨师跟他学习厨艺。

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来说,学习一门自己不喜欢的手艺,无疑是很辛苦,很无趣的,每天的颠勺,切菜,令我不胜其烦。

每当我想放弃时,脑海里总会浮现泪流满面的母亲的样子,令我一次次不得不终止我逃跑的念头,我知道,这是母亲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

饭店的生意不是很好,每天我们总是有大把的时间用来消遣,而打扑克,便成了我们在闲暇时最好的消遣方式。

那时扎金花是我们县城里最爱玩的一种扑克游戏,第一简单,第二*赢快,往往一把牌,便会决定胜负。

扎金花最大的是3个A,三张一样的牌叫豹子,然后便于是同花顺如方块Q、K、A再小一点的便于是同一颜色的牌,其次是对子,及散牌。但最小的散牌2、3、5又能赢3个A。

我和两个帮厨,一个服务生,一有空闲,便找个空闲的屋子里,*上几局,直到师傅叫或者是客人来,才停止战斗。

我们玩得并不大,一元钱,十元封顶的,一场下来也有几百的输赢,对于一个还没有工资的我来说,一次输个几百,跟身上掉块肉一样的痛。有一次,母亲刚给我元生活费,第二天就叫我输个精光,所幸是在饭店上班,倒也不至于饿着。但兜里一分钱都没有的滋味那真叫个难受,

硬挺了5天,后来实在受不了,便跟朋友借了元用来维持生活,但那时的*瘾真的很大,手里一有了钱,便受不了诱惑,又跟他们*了起来,几天后我不仅把输得钱赢了回来,并且还多赢了几百元。*博的刺激可见一般。

我知道打牌可以出千赢钱,还要从一部香港的电视剧说起,那部电视剧叫《千王之王》从那部电视剧里面我懂得了想要赢钱,必须得出千,靠运气是不行的。

以后的我,一门心思的便是想着如何出千赢钱,整日的练习手法,练习洗牌,可用处似乎并不大,该输得时候,一样会输。并且我当着别人的面并不敢偷牌,害怕被别人看到,挨打。要知道跟我玩牌的人,都大着我四、五岁。

但偶然的一次机会,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神不知,*不觉,出千的机会,一种名叫魔术扑克牌的东西,走进了我的视野。我兴奋得一次性花了元,买了一百副,这种魔术扑克牌。

在以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我在同事,朋友身上,赢了将近2万元,在90年代可算得上是笔巨款了。

也就是在我疯狂*博的那几个月里,一名真正的老千走进了我的生活。他叫许峰,当时的身份是一名洗浴中心的服务员。

许峰是我朋友介绍我们认识的,那时的我在县城,租了房子,只要一下班,便会招集朋友到我家里面打牌,玩个通宵更是家常便饭。

许峰,下班没,我如往常一样找着他。

你得等会儿,我大概得半个小时能到,许峰在电话里跟我说道。

行,那我们先玩,你快点过来呀!

扎金花还有一个好处,便是几个人都能玩,2人、3人、多人,并不会因为少那个人,而无法开局。

开局大概半小时后,到来的许峰,便加入了牌局,那时我们的*注已经不是1元底,10元封顶了,而是1元底,50元封顶,输赢一晚上往往便上上千元。

发牌时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每张牌,牌发完后,每家牌的大小,便存进了我的脑海里,好牌就跟,不好牌就弃,2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我已经赢了多元,5个人中,不光只有我赢,许峰也赢了不下元。

又一把牌,我对上了许峰,当时我抓得是同花K、Q、3,这牌在扎金花中算是比较大得了,而由于玩得长时间的缘故,许峰的牌我并没有看清,当我准备细看时,许峰的牌已经叠在了一起。

几把后,牌小的3人都弃了牌,只剩下我和许峰,50元,我拿起手中的钱,扔到了桌上,我跟,许峰同样地扔了50元在桌上。

由于不知到许峰牌的大小,没底的我,在压了元左右时开了许峰的牌,许峰同样是同花,不过是K、Q、5。典型的冤家牌。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问侯了许峰的娘。当时许峰的脸色就变了,我看得出来他很生气的样子。

但我毕竟是本地人,桌上的又都是我朋友,一个外地来的打工仔,敢把我怎样,我暗自想着。

那一把是于勇发牌,同样的我又一次没有看清许峰的牌,只扫了一眼,有一个方块2在许峰的手里。那把牌,我是在扎金花中抓到的最大的一副牌3个A.

有底气的我一直在闷着牌,许峰也一直闷着,而另外三家的牌也不小,很快桌面上便压了大概有4、5千左右的钱。

扎金花有一个规定,便是有2家以上的人闷牌,是不能比牌的,此时我的一个朋友叫于勇的,叫了起来,咱们就是玩个乐,我这兜里没钱了,咱们开了得了,谁大谁拿走,怎么样。

没钱,来玩个毛线,我叫嚣着,要不你回去取点,我们等你,有把握赢得我冲着于勇说道。

于勇当时脸色就变了,要知道我们是近10年的交情。不跟了,你们玩吧,于勇把手中的牌往桌上一扔,起身便走了。于勇是明着扔得牌,他是顺金2、3、4。

我记得我这是我最后跟于勇说话,以后我们便形同陌路。都说酒越喝感情越浓,*越*感情越薄,这话放到什么时候,都是至理名言。

另外一家见于勇扔了牌,一看情况不妙,也弃了牌,而另一个看了牌的叫张*的人,却是个铁头,一直在跟着。

张*家是个富二代,老爹是开煤矿的,以前我们出来玩,大都都是他请客,他兜里总是揣着厚厚的一沓钱。

桌面的钱,很快地便有了近1万元钱,那是我自从扎金花经历过的最大的*局,看着桌上的钱,我知道,当时的我眼睛已经红了。

这时好似挺不住的许峰,拿起了手中的牌,看了一下,想了想后往桌上扔了元钱。我也快没钱了,咱们开了得了。

这才有点意思,别停,接着来,你别怕,许峰没钱了我借你。爆了句粗口的张*又从兜里拿出厚厚一沓钱,放到桌上。

我看了下牌后,要不咱们玩点大的,不封顶啥样,说完我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了我全部的钱,一万元扔到了桌上。

这样不好,咱们就是玩玩,弃了牌没走的李天成,小声地在一旁说道。

你别管,我和张*一口同声地向李梦吼道。

我没这么多钱,我打张借条行吗?许峰看着我们。

我替他担保,同样地扔了一万元钱的张*冲我说道。

行,咱三开牌吧!我3个A,我把牌扔到桌上后,便自然的向桌上的钱抓去。张*看我的三个A,爆了句粗口,一脸懊恼的样子。

等一会儿,我正好赢你,我2、3、5许峰看着兴奋的我亮出了自己的牌。

你出千,我怒吼着,对许峰骂着我知道的所有的脏话。

你行不行了,方正,输不起呀!要不出去咱俩唠唠。愤愤不平的张*冲我叫着。

牌又不是我发的,愿*服输,这规矩你懂吧!方正,许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突然好似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好久没有说话,直到许峰在收着桌上的钱的时候,我才些许恢复了点生气。

痛,真的心痛,我全部的积蓄,我费尽心机赢得钱,一把输着干干净净。

长夜漫漫,我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感觉到夜晚是如此难熬,那一把牌,输光了我的所有,越想我的心里越气,不行,把我的钱都骗光了,许峰我不找你算账,我不姓方。

第二日,天刚见亮,我便起床,把做菜用的菜刀拿了出来,别在腰上,起身便直奔许峰所在的洗浴中心而去。说实话,那时的我真心想砍死许峰。

许峰呢?你叫他出来我找他有事,我面色不善的对前台一女子说道。

许峰,女子顿了一下,我没见到他啊!你打他电话吧!女子看了一下满脸怒气的我,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2个小时,遍寻不见许峰的我,头脑也渐渐地冷静下来,我脑海里不止一次出现我母亲的身影,她那瘦小,无助的样子,一直萦绕在我心上。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我要是进监狱了,母亲啥办。

冷静下来的我饭店也没去,独自回到家中,本来都不打算去想昨晚扎金花的事了,但脑子总是不由自主地想,那把让我输了全部身家的牌。

那把许峰连牌都没碰,他是怎么样让其余四家都有大牌的,疑惑的我,越发地渴望自己会点千术了,因为学会了,就代表着有大把的钱进了我的口袋。

这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我们镇上一个可怜的名叫四指叔的身影。

四指叔,全名好像叫李天赐,父亲原来是县人大代表,人参种植专业户。用我们镇上人的话讲,李天赐家,那是真正的富的流油。

可什么事情都不是一帆风顺的,由于市场上一次价格的变动,李天赐的父亲,失去了所有,并且还欠银行大约有个几百万元钱。

人生就是这样。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落泊的生活让李天赐难以适应。整日的和狐朋狗友沉迷于*博之中。

李天赐和我一样,同样地碰到了一个千局。为了赢,李天赐把家里的唯一栋房子压了上去,但结果却是输得一无所有。

李天赐不敢想象,回到家里父母看自己的眼神。也不敢想象他们一家今后的生活该如何地过下去。逃,是他最好的选择。

好久,以至于我们已记不起还有李天赐这个人的时候,李天赐却又回到了,他所熟悉的镇上。

此时的李天赐的父亲已经过世了。而母亲,在李天赐的多方询问下,才知道,在父亲还没死时,母亲便跟另一个男人跑了

孤零零的坟头,杂草密布,李天赐跪在坟头,泪水从眼中落下。

*局中,李天赐抽着烟,笑得很是得意。在李天赐的面前摆满了他赢的钱。

跟他对*的*徒们看着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奈。

他肯定是出千了,几个*徒们不约而同的心里想着。

可奈何这几个人即使是眼睛瞪得如牛眼大小,也看不出其中的一丝破绽。

*桌很公平,有专门的荷官发牌,每副扑克只发一次。

*完后立即核对数量无误后销毁,可即使是这样,在这场梭哈的*局中,一幅幅大牌不可思议地出现在李天赐手中。

同花,四条,一次又一次刷新着*徒们的认知。

看到桌上的钱,看着李天赐身后站着的四个魁梧的大汉。*徒们只得自认倒霉,把不良的心思放在一边。

10万,万,万,在李天赐回来的三个月中,李天赐赢了近千万的金钱。

房子,美女,李家失去的一切,在李天赐回来的三个月中通通赢了回来。

李天赐的名声很快地传了开来。,道上的人都知道。我们镇上出了个风云人物,李天赐。

豪华的酒店中,几个*徒轮番得像桌上一位年约40的男子敬着酒。

男子叫张权,江湖外号*手如来,一身*术可以说是出神入化。

张哥,一个名叫李勇的男子端起了酒杯。好事成双,我再敬张哥一杯。祝张哥在明天的*局中旗开得胜。

张权喝完了杯中酒,对几人说道,你们放心,既然你们请我来,我会把你们输的都赢回来的。

*什么,李天赐看着江湖上人称*手如来的张权说道。

简单点儿,就摇色子吧。我们每人十粒色子一把定输赢。*注吗?就万好了。

李天赐摇了摇头,不行,我还要加注。

赢了我还要李勇的六根手指。李天赐看着李勇,眼神中满是愤恨。如果不是他,我的父亲怎么会死?我怎么会在外漂泊五年。五年的艰辛生活,五年做牛做马的生活,今天我都要向李勇讨回来。

*桌上,如果没有深仇大恨,很少会发生*手*脚的情况。

张权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转向了,站在他身后的李勇。

迎着张权的目光,李勇坚定地点了点头,对李天赐说道:你要是输了也得留下六个指头给我。

摇完色子后,张权打开了自己面前的骰盅。十个六整齐地摆在张志*的面前。

看来这把我们是和了,李天赐同样地打开了自己的骰盅得加骰子了,李天赐笑着。

但打开骰盅的李天赐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色子,九个六。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脸色大变的李天赐喃喃地自语着。

此后李天赐便只余下了四个指头,他也彻底地戒了*,以捡破烂为生。但四指叔这个外号,却永远地背在了他的身上。

我记得,我的父亲曾经拜访过他,被四指叔泼了一身脏水,狼狈地回到了家里,这也是我为数不多见到父亲狼狈的样子,所以记忆犹深。

此后我多方寻找着四指叔的下落,终于得知了四指叔的住所,我信心满满的提着早就预备好的酒,兴奋的来到了四指叔的家中。

四指叔我特意给你买的好酒,你尝尝,边说边把我手中的酒,放到了四指叔简陋的桌子上,笑容满面地看着这个瘦得只剩下了骨头的男人。

你这是……四指叔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我,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能想到他这个可怜的快要离世的老头。

我是方文才的儿子,记得不,我爹还来找过你,叫你给泼了一身脏水。

听完我的话,老人想了好久,冲我摇了摇头,太久了,我想不起来了。

于是乎,我又换了好多种方法,企图找到老人曾经消失的记忆,但一一已失败而告终,最后我急了,我爹是个*徒,曾经找你要跟你学*术,记起来没,我有些不耐的冲四指叔说着。

*……,眼神迷茫的四指叔眼中,仿佛又多了一道神彩。你也是要来跟我学*术的吗!四指叔看我的目光中仿似多了些怜悯。

是的,是的,我见四指叔一语道出了我此行的目了,忙不应声地欢快地答应着。

又是*,你见到现在的我这个样子了吗,还要*!!!四指叔不知哪来的力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我大声地吼着。

我这个样子,已经算幸运了,能活这么多年,有多少人,因*丧命,横尸街头,又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你给我滚,四指叔边说边把桌上的酒拿起来,冲过扔了过来。

我从未见过如此颠狂的老人,以至于失了神,酒摔在了地上,浓烈的酒香,布满了整个屋子。

四指叔见过仍站在原地,不由得怒火冲天,发疯着拿着他家中的一切,向我砸来,边砸边冲我吼着,你给我滚,给我滚。

疯了,他疯了,吓得原本失了神的我,快速地从四指叔家中逃了出来。

回到家的我,彻底的断了拜师的念头,专心的在饭店学起厨艺来,几个月过去了,我的勤奋得到了师父的认可,对我的好评,也辗转的传到了一直关心我,母亲的耳中。给我的零花钱,也渐渐地多了起来。

以至于,在那段时间,我彻底地忘了*,忘了如同恶梦般输光一切的那晚。

对于一个只有十八九岁,独自在外的我来说,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注定是枯燥无聊的。精力旺盛的我,在这几个月没有*博,也没有朋友的日子里,回到家中,实在是不知道要干什么才好。

追剧,看小说,或把自己折磨得精疲力尽入睡,都无法磨灭,发自内心的孤独。那种孤独啃食着我的灵*,让我骚动的青春,无处安放。

而上游戏厅打游戏也成为了我另一种,打发时间的方法。别人打游戏,是一个硬币能打好久,而对于一个游戏白痴的我来说,打游戏是需要许多硬币才能过一关。而最简单的苹果机,也可以叫老虎机便成为了我上游戏厅的首选游戏之一。

老虎机能满足一个喜欢*博人的所有喜好,当一把压注成功后,那如流水般滚落下的硬币,那清脆悦耳的声音,能瞬间让你的喜悦达到顶点。而在*时一次次的失落,却又使我的大脑对我说,下一把就是你收获的季节。

玩老虎机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都知道人是斗不过机器的,总玩下去,肯定会输。但是聪明的如我,总是想着机器返点的出现,也总会认为这个返点就会出现在我自己的身上。

十几天的时间里,我便输光了我全部的零花钱,一千八百元。当我输掉最后一分钱的时候,我在游戏厅里流连了好久,看着别人赢,看着别人输,而我心中的不甘,却越来越难以控制。我要把输的钱赢回来,我在心中暗暗地对自己说着,这么多天来,我已经摸清的机器运行的规律。

一个喜欢*钱的人,最苦恼的不是输,因为输是可以赢回来的,而是*本的凑集。而我就把凑集*本的念头打在了家中母亲的身上。

虽然,我是由母亲带大的,但我知道一点,我的家中不缺钱,从小到大我的生活条件一直要比同龄人,优越许多,犹记得,在我学习不好时,母亲是花高价,每小时50元,为我请的家教。我不止一次在想,我们能过这么好的生活,也许是妈妈口中死去的父亲留下来的吧!

现金是骗不出来的,母亲刚给了我一千元的生活费,我找不到任何借口,再从母亲那里拿到钱,而我记忆中家里唯一可以买钱的东西,唯有母亲的首饰盒,小时候,我午夜醒来,总会看到母亲在看着自己的首饰发呆,一件一件的在摆弄,母亲常常一坐就是好久,小时不懂,有时会问母亲:“妈,你想什么呢,眼神怪怪的。”

回过神来的母亲,忧伤布满了她的脸,有时眼中还闪着泪花,那时的母亲总会呵斥我:“赶紧快睡觉,明天还得上学”。

但随着我日益成长,我终于也知道了,那时如此哀伤的母亲原来是在思念我的父亲,她摆弄的每件首饰,都有父亲爱她的影子。

随着我的成长,母亲看首饰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这几年我从末看过母亲,再动过她的首饰。

也许是随着时光的变化,父亲在她心中的影子,已经淡得无一丝的痕迹,又许是,随着我的成长,母亲的心已经全部寄存在我的身上,无瑕再去思念她年青时,父亲带给她的幸福或哀伤。

你怎么又回来了,母亲惊讶地看着我,向我问道。

想你了就回来了呗,自己住没意思,一天都不知道干什么好。

你这明天还得早起,要知道要坐三个小时的客车,这么大的孩子,家有什么想的,母亲训斥着我,但笑容已经布满了她的脸。

今天,我给你做你最欢吃的红烧肉,母亲从椅子上站起,匆忙地向厨房走去。

我看着桌上的一碟咸菜,和母亲未吃完的半碗米饭,心里不禁的一阵酸涩,赶忙拉住母亲,“都这么晚了,别忙活了,我随便吃口就行。”

那怎么行,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母亲不顾我的劝阻,仍执意地向厨房走去。

望着母亲的背影,我暗暗发誓,我只偷这一次,赢回来了给母亲买条更好的。

就在这晚,我偷了母亲最大的一条金项链,我现在都记得,38克,93元一克,我卖了元钱。

我现在总在想,如果在接下来玩老虎机的那晚,我要是输了多好,我也许就不会成为今天的这个样子,可是很不幸的是我赢了,那晚我赢了多元钱。并且在后续的几天中,我一直在赢着,我不光把我输得元赢了回来,还多赢了多元。

后续的日子里,赢了输,输了赢,我一次次地发着誓,再偷母亲,最后一件首饰,又一次次的违背誓言,渐渐地母亲的首饰盒空了,没办法的我,为了掩饰自己所犯的错,最后是一次性,拿光了母亲所有的首饰,包括盒子。

那晚我一直*,也一直在输。凌晨两点,我输光了所有,我红着眼睛对老板说:老板,这台机器,你给我留着,谁都别碰。

老板怜悯地看着我:“小老弟,机器我肯定给你留着,不过劝你一句,算了吧!人能玩过机器吗?你最近也输了不少,这元钱你拿着,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玩,别叫家里人担心。”

接过老板的钱,固执的我仍然对老板说道:“这机器,千万别让别人动”

无奈的老板,看着我笑着答应了。

其实我很想直接,拿上老板返我的钱,再去玩上几把。但游戏厅有规定,返给你钱,就代表今天结束,不能再玩了。

一夜无眠,母亲那里怎么解释,怎么才能把钱赢回来。所有的念头折磨的我,抓心挠肺,痛苦不堪。

也许是天亦有道,也许是上天也想给我一次远离*博的机会。

正当我第二天,起早,请好假,正想接着去玩时,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游戏厅被查封了,

多方询问,得知,一个玩老虎机人的妻子,把游戏厅举报了,那人比我更惨,玩老虎机*了四十多万。这件事情那人直接举报到了省里,都上新闻了。

此后的好久,都没有再在游戏厅见到老虎机的身影。再见老虎机时,冷静下来的我一阵懊恼,恨不得拿把刀把自己砍了。

老虎机不知坑骗了多少人,杀人于无形,吃人都不见骨头,现在老虎机是没有了,但更多的五花八门的*博机器,又以各种形式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切记切记,远离*博。

#我要上头条##十*九输,为什么有些人还会去*博##头条周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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