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医院 https://jbk.39.net/yiyuanfengcai/yyjs_bjzkbdfyy/第二章节:老鸨之死
黎飞在赢余的带领下来到二层骰子贵宾室一室,室内有十余人分坐于桌前,桌后堂官一袭红裳披日月,两枝翠羽斗乾坤。纤手如葱,亮眸如星。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恒敛唇起,笑靥如花。举手投足间有如弱柳扶风,又似傲莲初妍。似是无意,又有千般、万般变化在其中。黎飞看在眼里,便知此堂官不简单呢。
堂官似无意间瞟了一眼黎飞,顺手指了一位置示意。黎飞稍打量一番,便坐了下来。赢余见黎飞坐后,便退了出去。
“客官,可否下注?”
“不急,先看看。”
骰子博戏,是一个猜谜游戏,是桌游的一种。可猜大小,还可猜具体的点数,假如三粒骰子的点数相同是为豹子,能猜中豹子获得的赔率最高,同理,也可通杀。
再者,博戏本质上就是玩家和庄家一场博奕,是互动的,通过巧妙的策略可以实现有利于一方的结局。参与者的不同,更可以有多种变化,不仅取决于自己的实力和策略,还取决于其他参与者的制约和策略。说到底,博戏就是一个较量的工具,一枚骰子,是分析问题的工具,这小小的一粒,内藏乾坤,有万千变化。
其实,不管是何种博戏,玩家总是吃亏的,但正因有各种不同的概率,大喜大悲之间亦是人生百态。所有,有人会来撞撞运气,有人可能是纯粹喜欢这种刺激,输赢对他来说无所谓,还有人将其当作营生,一生中专门研究博戏,从规律中探寻其中奥妙,也能赢多输少。但大多数人则只是垫脚石,输了家、输了业,最后穷困潦倒,无家可归。
博戏为何庄家会一本万利,这就如买卖,和商人一样,他们都是逐利的。庄家不但可以与玩家互*,还要抽底。也就是说,不管玩家是赢还是输都要给庄家一定的底钱。这样庄家就可以坐收渔利,细水长流。
清脆的声响传递着,黎飞的听觉好像扩大了无数倍,让整个时间慢了下来。骰子在骰盅之间来回碰撞,之间又似有丝线相连,每次碰壁与自相撞击的声音有略微的变化,“叮当、咯啦,叮当、咯啦......”最后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黎飞面无表情,很是淡然,玩家们分别买定离手。黎飞将两筹码推到了3个四的位置上。如果这局是3个四,不但可以通吃全桌上的押注,庄家还要拿出5倍的赔率。这一局算下来有近0两之多。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有多少人这一生能有这一桌呢?
这是今晚第一个买豹子的玩家,全场惊叹又唏嘘,刚下注就买豹子,这是来给庄家送钱的吗?
“安静,安静。”
“买定离手,还有下注的吗?”
全场又安静了下来,每双眼睛饿狼般盯着骰盅,只有黎飞有些许的漫不经心,“哗......”
“两个4点,一个5点,哇~,差一点就是4豹子啊。可惜啊,可惜啊。”
黎飞的嘴角有些许的上扬,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呵......”而也正是这时,隔座的一双意味深长地目光看向了黎飞,似乎看出这一微笑后的含义。黎飞露出善意的表情与目光对视,并点头以示友好。后续的博戏依旧,黎飞在博奕中略改策略,一是先累积筹码,二是观注全局的变化。
几番对局后,有人走有人来,押注也越来越大,从几两到百两,还有人一把压上了五百两的筹码,出手实在是阔气,看的出来,最新几人来者不善啊。与黎飞对视的那人,亦是非常谨慎,有时出手,有时隔几局才压,但总的说来是赢多输少。黎飞的本钱也从六百钱赢到了一千二百两。
夜已三更,时局更加地微妙起来,骰子的声响在此时更加地悦耳、清脆,“叮......当......”
“买定离手。”
这局,黎飞把全部的筹码又一次地推到了3个四的位置上。在座的所有人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没有了初次的唏嘘。堂官几声催促后,见无人再下注,便欲开盅,盅微启,一阵凉风吹过,黎飞突然一个喷嚏发出。“对不住啊各位,夜里凉。”骰盅也在这半启之间,停了下来。
“快开啊,怎么停住了。”“对对对,快开快开。”门官在些许犹豫后,终于还是打开了骰盅。12个红点异常醒目,如同红豆,又如红珍珠一般,“玲珑骰子安红豆,3个四我想你知不知。”堂官的这一张俏脸是五味杂陈,红了白,白了绿,之前的如风、似柳,全在这一刻变幻了起来。桌前有的唏嘘声,有的痴痴的望着,隔座那位对视的兄弟则是露出了一抹微笑。
“一个喷嚏两,这阵风来的好啊,是财神附身喽。恭喜啊,小兄弟。”有人打趣着说。
黎飞尴尬的笑了几声,“赤鳞鹦珠,我来了,等我啊。”
“噢,这位兄台,你喜欢那枚赤鳞鹦珠。”
黎飞再次打量了隔座这位,精致的脸庞上,眉宇之间结意气,目光之中透峥嵘,有翩翩之风,落落之姿,肤如玉质,身如青松,竟与己不输分毫。“不知仁兄如何称呼?”
“兄台客气,在下姓柳名青,字曲江,珍坊便是自家的生意。”
“我叫黎飞,叫我小飞就行。能否跟柳兄一同前往,再一睹鹦珠风采啊。”
二人正要出门之际,突然一伙计跑来。“客官,这位客官,我们掌柜有请。”
“今天还有要事,改天再登门拜访,替我回了掌柜吧。”黎飞话语从容,然后对柳青说:“兄台,咱走。”
这时,刘爷跳出,一手抓住黎飞手腕,“客官,莫急啊。”黎飞内劲反弹,强行将刘爷手臂振开。这刘爷跟随李掌柜多年,手底下不知曾有多少冤*,一手擒拿功夫已炉火纯青,再细细打量黎飞,心里不由的震颤。
左右不定下,见柳青是常客,平时又好说话,与之也算有几分交情,抱拳说道:“客官、柳掌柜,掌柜交待下来,一定请上楼面谈,诚心要交个朋友,您看也耽误不了片刻钟,给我老刘几分薄面,如何?”
黎飞见状,不想为难这位刚认识的兄台,最主要的是赤鳞鹦珠还在人家手上。便对柳青说道:“柳兄,要不我去去就来,您稍等一会儿,如何?”柳青点头示意,转身坐了下来。表现出那种你不回来,我不走的架势。
黎飞与刘爷来到三楼,刘爷打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在门口驻立下来。
“事就是这么个事,我去了三楼。李掌柜非要与我再*一把,还拿出一枚璞兰玉,说什么是他最喜欢的宝贝,一直形影不离。我对珠宝玉器类的也见之就喜欢,所以就以手头上的筹码作注,与李掌柜*了一把。你们看,就是这块玉。李掌柜还说这块玉价值万余两白银,也不知有何稀奇。前前后后也就有一刻钟的时间,*完后李掌柜还送我出门,这一点那个老头子可以作证,对对,就是你们一直叫的那个刘爷。大体的时间,柳掌柜也可以作证,我是与他一起离开的。”黎飞一气儿把去三层的经过大体说了一遍。
都察院徐明、鸿都府尹王昭、禁*副统领林通三人默默地看着黎飞,卢掌事、刘爷、赢余等人亦肯定这个过程,但又没有人来证明黎飞在三层雅间具体做过什么。这块璞兰玉是抢夺而来?还是赢来?李掌柜送黎飞是被迫还是自愿?等等一系列问题,怎么可以是黎飞几句话就能带过的。
一系列的疑问萦绕在一众人之间,都察院徐明突然说道:“既然我们无法判断黎状元所说是真是假。那么,首先,可以假如黎飞说的是真的,我问几个问题,予以确认。”
“徐大人有何疑问尽管问来便是。”
“卢掌事、刘掌事,以及了解李掌柜的诸位,请问,李掌柜平时是否爱财?”“是。”
“昨天黎大人一晚赢了八千多两纹银是否是开堂以来最大的数目?”“是。”
“李掌柜的璞兰玉是否从未离身,视若生命?”“是。”
“李掌柜受到大喜、大惊、大悲之时,会不会格外的激动,甚至有时会表现出身体不适之感?”“是。”
“按理来说,李掌柜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之人,不应该因为区区万余两纹银就如此。但综上来说,几事汇集给了李掌柜强烈的心理打击,气韵不通,导致心脏骤停而死亡。如果是因为心脏骤停而亡,那么,后背的绿痕又是从何来而呢?”
话音未落,一小差匆忙跑来,“大人。”王昭一看,是府衙下的刘小,“什么事?”
“回大人,醉红楼的老鸨死了,死状与李掌柜有想象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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