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

乡村往事之认*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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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博在旧石器时代就初露倪端,它可能源于古老的宗教祭祀仪式中。有据可查的田忌赛马,呆若木鸡可是*博史上的典范,

前些年麻将曾经风靡一时,社会上曾经流传一句顺口溜,说十亿人民九亿麻,还有一亿再考察。近些年彩票又让人趋之若鹜,其实在古代也有彩票,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发达,严格的说应该算现场开奖。

其操作方式也很简单,就是在高高的树上悬挂一个坛子,里边事先放上开奖人做好纸片图案,这些纸片图案也许是十二生肖也许是花鸟鱼虫各不相同,反正每个开奖人有每个开奖人的方法。准备工作就绪以后由开奖人给出字谜供大家参考,当购买数量或者购买时间到达一定程度后,当场砸开坛子进行验看。买对者现场兑奖,赔率一赔二或者一赔三不等,和我们今天买的彩票很相似。

说了这么多,咱们书归正传。今天要说的这个故事,不是彩票,也不是麻将而是压宝。

所谓压宝就是通过宝盒里宝籽颜色的方向猜四门,宝籽带颜色一面朝向底座带豁口一方为一,逆时针旋转为二,以此类推为三或四,压对者庄家进行赔付,压错者,*资则归庄家所有。

根据我舅爷的描述,他的父亲我应该叫太舅爷一辈子就以此为生。别看祖辈都是农民,一辈子没摸过锄杠,割过柴火。他有一手绝活,无论何种宝盒,在他手里都可以在开宝瞬间改变宝籽的方向而毫无破绽。就凭这一手绝活,官局都得请他做宝官儿,江湖人称纪大爷儿。

民国时期***成风,虽然国民*府也禁*,不过是禁民不禁官,做做样子的事。搭上*阀混战,各自为*,国民*府也管不了。就是在这样背景下,各地区的统治者公然开设烟馆*馆聚敛钱财,史称官局。

说起宝官儿大家也不陌生,前些年港台电影里没少出现。就是官局里坐阵的关键人物,一般不会出现,万一出现了高手或者意外情况才由他们出面摆平。

只要去*场,不管多大的*局,见纪大爷儿来了,都得停下,让到上位坐下。会来事的庄家无论多少都赶紧抓一把大洋奉上,坐不妨坐了,可是钱纪大爷儿确一概不收。像往常一样和大伙扯会闲篇也就该干啥干啥去了。

就这得说有一回本家亲戚请纪大爷儿和村里人吃饭,那天大伙喝的尽兴,纪大爷儿也多喝了两杯。大家看他高兴,也起哄架秧子挑起这么一个话头:“纪大爷儿你都当了宝官儿了,肯定会点啥,给我们露两手开开眼。”

纪大爷儿那天也确实高兴,说到:“也没啥手段,就是点小把戏。今天都不是外人,我就比划比划。闹不对了,大伙可别笑话我。”

“那不能,纪大爷儿出手,哪有不对的,要不你也当不了宝官儿啊。”反正这帮人就捧着说呗。

“你们拿一副骰子来。”纪大爷对着这群人说道。

”有!有!我带着呢。”对于这帮人来说平时都爱耍钱,骰子宝盒不离手,别说一副,就是立刻找个十副八副也不难。

话音到了,骰子也到了纪大爷儿手里。只见他坐在炕上,头都没回顺手往背后一扔,三只骰子就落了地。就听纪大爷儿说道:“豹子六!”

众人围过去一看,三只骰子端端正正的全部六点朝上,豹子六分毫不差。

“好!”大家一片欢呼。“纪大爷儿,刚没看清楚,你咋一扔就豹子六了。再给我们扔一回,这把你扔个幺二三我们看看。”意犹未尽的人们捡起了骰子又递到了纪大爷儿的手上。

“这个简单”,说着话,就看他又是顺手往背后一扔,就像随意扔了一块石子一样。

众人再围过去一看,果然三只骰子就像摆好了一样,幺二三不差分毫。“这也太能耐了”众人嘴里捣鼓着,又把纪大爷儿围了起来。

“大爷儿,你这么大能耐,再给我们露一手呗”,有好事者先开了口。

“就是,就是,玩了半辈子骰子也没见过大爷儿这手段,再给我们露一手别的。”好事者开了口,大家也异口同声的附和。

架不住众人的再三央求,纪大爷儿也没了办法。只好对众人说:“那好吧,你们拿个宝盒子来,说好了,就这一次了啊,你们看了可别上外边说去”。

宝盒子拿来,只见他当着一干众人的面,把宝籽放进去,然后又把宝盖扣上。对大家问到:“你们猜这宝里是几啊?”

大家伙乐了,“大爷儿,你逗我们呢,都看见了,你放的是幺啊。”

“那你们可看好了。”就看他把宝盒拿在手里,缓缓的打开宝盖,大家再看,红心对居然不是幺,不知道咋就变成了四了。

这一下,大家看的是目瞪口呆,屋里瞬间也是鸦雀无声。甚至好几个人头上冒出了冷汗,心里想:这还了得,这要和他耍钱,有多少钱也不够输的啊!心里一阵阵的后怕。

要不说耍钱的人没德行,后怕了没几天,手就又刺痒了。心里琢磨着只要纪大爷儿不下场,就这帮人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没准今天运气好就能赢他们点。有了这宽心丸垫底,就又三五成群的攒局开场子去了。

别看老头这么大能耐,家里日子并不富裕,我大舅爷说他小时候经常看见我这太舅爷半夜扛着半袋子大洋回家,到了家随手掏出几块大洋钱往炕上一扔,第二天一早连人带钱又没了踪影。至于去哪干啥去了,家里人也不知晓。

有一年夏天,打南边来了两个老道。可处打听哪有*局,小*局还不行,得大一点的场子。听了这个消息可把村里**乐坏了,心里琢磨着:外地的敢来这耍钱,我们这些人随便设个局,你有多少钱都得扔在这,这机会平时找都不好找,简直就是肥猪拱门!

自己的算盘打的挺好,可是他们就没想想,人家既然敢主动来,就必然有非常的手段。

很快村里有名的这些**就攢起了一个局,小的人家不玩,所以村里好些人那是压了房子典了地,带着身家性命来的。再一个,*场常说的一句话,压的大赢的大嘛,都想借这个机会狠捞一把。

局子攢好了,两个老道也爽快,如约而至。来到场上,俩老道提出既然是大耍,那就压宝,一翻一瞪眼,干净利索快。你们随便做庄家,他俩只负责压。大家看见老道带来的那老些钱眼睛都绿了,自然也没意见。

验看过宝盒真假无误,*局就正式开始。这俩老道出手也大方,最小都是一百大洋一注。不过每次下注前,这俩老道都要用手里的三枚铜钱占上一卦,只要摇动手里的铜钱那是逢压必中。压得大伙一点办法没有。

不到半天的功夫,大家伙东拼西凑的这点本钱输了个一干二净。看见这帮人再也拿不出钱,这俩老道起身收拾收拾,把赢的这些钱往毛驴身上一搭。众人眼睁睁看着他们可就出了村。

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在家门口栽了这么大跟头,这帮**不服啊。真是穷心生恶胆!赢不了你,我们这么多人就抢你杂毛老道,那老些钱还能让你带走了!

说话的工夫十几个人就拎着镐把,锄杠追了上去。没追几里地,果然把那俩老道堵在半路上。离着这俩老道还有个十米二十米的样子,就看其中一个老道一抬手,两支飞镖不偏不倚的就钉在了为首那个人手里拿的锄杠上。

这一下谁也不敢往前追了,这俩老道转身对众人说道:“我二人到此只为求财,不想伤人性命。我们还会在这待上两天,如果不服*场上见真章,我们认*服输。如果要是来硬的,到时候伤了谁可都不好看。”

说着话,又从怀里掏出十几块大洋扔了过去,接着说道:“你们也别追了,这点钱请你们喝酒。”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耍钱没耍过,打又打不赢。这帮人彻底没了底气,一个个蔫头耷了脑的往回走,有几个人差点没哭出声来,这以后的日子可是没法过了。

“不行,咱们找找纪大爷儿去吧。”人群中不知道谁冒出这么一句话。

一句话给了众人莫大的希望,就是不知道纪大爷儿肯不肯帮忙,毕竟在村里这么多年他可从来没再下过场子。众人的心里又有些许担忧。

死马当作活马治吧,大伙心一横,齐齐的备了东西呼呼啦啦的来找纪大爷儿。

在大家七嘴八舌的描述中,纪大爷儿把事情听了个大概。半晌没说话,众人一再的哀求,这才皱了皱眉说道:“东西大伙都拿回去吧,咱们这么多年的乡亲了。我就跟大伙走一趟,是输是赢你们可不行怨恨我。”

见纪大爷儿答应了,众人面露喜色。可是又吞吞吐吐似乎有话要说。

可见大伙这神情,纪大爷儿乐了:“你们不用发愁,一会我写张字条,你们去几个人到县上拉两万大洋回来,你们继续坐庄我也去压,输赢都算我的就是了。”这回众人大喜。

有人有钱自然就有*局,那俩老道依旧很讲信用如约而至,*局再次开始。

和上次一样,这俩老道晃动手里的铜钱百压百中,不大一会的工夫纪大爷儿带来的这些钱输了快一少半了。众人心里一凉:完了,今天也就今天了,还是赢不过。

纪大爷儿也是一脸的焦急,两个老道缺是一脸的得意,手里下的注码也是越来越大。纪大爷儿似乎也着急的不行,注码也跟着越来越大。

眼看着老道的注码已经到一千了,纪大爷儿直接就来一千五。在压宝场上有个规矩,谁下的大谁有权力打开宝盒。

就看这把,纪大爷儿缓缓的打开宝盒,俩老道居然没压中!俩老道就一愣神。

反手俩老道下注一千五,纪大爷儿下注两千。打开宝盒,老道还是没中!

就这么三五把,俩老道刚赢的那些钱可就进了纪大爷儿口袋了。

俩老道有点坐不住了,提出要出去小解,众人偷眼观瞧,他俩哪里是去厕所了,正在院子里焚烧*纸钱,口里还念念有词。

烧完了纸钱,俩老道回到桌上注码下的比刚才还大,纪大爷儿好像也红了眼,你大我比你还大,打开宝盒这俩老道依旧没压中!

你八百我一千,你一千我两千,双方都玩了命是的往里砸钱。场上的人一个个看的是瞠目结舌。

耍了整整一宿,天光放亮。俩老道带来的这些钱输的是一个大子不剩。站起身对众人说道:“今天我们服了。”

纪大爷儿也起身说道:“今天我们在这里相逢也是有缘,你们带来多少本钱都请收回,原来赢的那些钱都是这些人的身家性命就让他们拿回去吧,他日再见还望二位道长高抬贵手!”

俩老道满脸通红,拱手作揖道:“今日不知有高人在此多有得罪,我二人有生之年决不会再踏入贵地半步!”说完收拾收拾出了村子。

至于他们俩去哪了,没人再看见,纪大爷儿从此在村子里也没再出过手。

前些年回乡和大舅爷吃饭,还聊起了这事。我那会年轻好奇,就问:“他那么大能耐也没教你两手,你也告诉告诉我,我也学个一星半点的,这要再出去我也厉害了。”

我大舅爷说:“别说学两手了,我那会去*场回来都得挨揍,除了他,咱家人没一个会耍钱的。你太舅爷说了,十*九输,耍钱人一辈子能全身而退的就没几个,要么倾家荡产,要么妻离子散,都没啥好下场。他那手能耐也不是谁都能学会的,那是童子功,为啥他一辈子不摸锄杠?干了活,手一变形就不灵了。”

结束语:我觉得*博,*的不是钱,*的是人性的贪婪和欲望,输了想往回捞,赢了的还想赢。一旦这种贪婪和欲望突破理智的束缚就会像脱缰的野马造成遗憾终身的结果。我还是喜欢那句话:人间正道是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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