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

疫情来袭,这群人大家不要忘了小片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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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戴着眼镜拿着话筒的阿拉斯加,片片。疫情依然紧张,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已经宅在家里,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出门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盼着假期赶快结束,赶紧回北京上班。清闲的我给姐姐打了个电话,毕竟她们老师假期多,肯定有各种消磨时间的秒招。可没想到,姐姐这会儿竟然比上班的时候还忙!她每天都要打电话统计一遍所有学生的动向、体温,做成表格汇报给学校。因为开学时间很可能推迟,所以她还需要录好至少两周的教学视频,到时候发给学生家长,让孩子们在家自学。老师,太难了。然后我就想到了一部,描述高中教师工作生活的韩剧——《黑狗》。也许在很多人的印象里,老师的生活是这样的:家和学校两点一线,一套课件没准能用到地老天荒,学生放学他们下班,一年两个大假期更是羡煞旁人。现实好像比这要骨感得多。《黑狗》中,女孩荷娜好不容易应聘成功,成为了大峙高中的一名教师。刚上任几分钟,行*室就打来电话让她去领电脑,马上搞定所有工作信息。马上就要开学了,相关课件都得准备一下吧,历年真题都得结合吧,考试内容得有所预测吧,还得详略得当风趣幽默……于是,从应聘成功到正式开学,荷娜每天都最早来到办公室,最后一个离开。然而,如此拼命工作的荷娜,只不过是大峙高中的一名临聘制教师。所谓的临聘制老师,就是没有正式编制,捧不上“铁饭碗”的那群人。他们和正式老师相比,一般都是“同工不同酬”,福利待遇跟不上,还随时面临着走人的危险。但对于一些学历资本都并不过硬的年轻人来说,“临聘制”也算是积攒资历的方法。几年下来,学校里总会有一两个临聘制老师转正。这就像一块金子吊在你头上,虽然下面有一大群人在跟你抢,但既然总有一个人能拿到,谁不希望是自己呢?荷娜所在的大峙高中,已经算是当地倒数的学校,但光是语文这一科,就有个人应聘。过了初审,还要面试,这个试讲十分钟的环节,估计每个考过教师资格证的人都能和荷娜感同身受。这一回合,荷娜凭借着自己对历年高考题的熟悉掌握,让大家眼前一亮,顺利拿到了临聘制名额。然而,她还没顾得上和同事打成一片,质疑声就压了过来。原来,荷娜的舅舅就是大峙高中的教务部长,虽然两人平时并不多么亲近,舅舅也确实没在这次招聘中动手脚。但这层关系只要被人发现,荷娜拥有的一切就都变了味儿。所有人再看荷娜,都觉得她是靠背景挤进来的“空降兵”,新来的老师们自动孤立了她。而原本想要拉拢教务部长的老师们,则开始把目光瞄准荷娜。社会确实是个大染缸,但学校也不是什么象牙塔。岗位竞争、权力争夺、派系划分其实哪样都不少,只不过看起来比较低调。比如,高三年级级长组织的会议超时,但荷娜还要参加自己所在的升学部的部内会议,如果是你,现在该怎么做?这会儿离开,就等于打了级长的脸;待着不走,又会得罪部门领导和同事,怎么想都憋屈。全校老师开大会时,有人的工作态度问题被当众指出,他们只是互相甩锅,然后在心里狠狠骂别人让自己丢了面子。这样真实的场景,会出现在社会的其他角落,也同样会在学校里发生,并没有什么例外。不过,就算是大峙高中这样名气倒数的学校,也仍然有人坚持着自己的教学理想。这人大家可能看着眼熟,她就是《请回答》中的“豹子女士”罗美兰。她在《黑狗》中,饰演了荷娜的领导,升学部部长朴正顺,外号就叫“疯子”。部长“疯”就疯在关于学生的事情上,她比谁都冲得快,跑得急。就算是放假时间,她也会来学校处理文件。学校在升学方面被名校看不起,她就带着部门内的老师,直接跑去名牌大学的招生办获取信息。说起来,这也和韩国堪称“核战役”的高考有关,看过大热韩剧《天空之城》的应该也能有所体会。韩国高考录取率在50%左右,能考上顶尖如首尔大学等学校的,更是只有2%。“一考定终身”的想法不可行。在韩国,决定学生能上哪个大学的,是校内考核+高考分数+生活记录这三块内容。也就是说,平时某些活动、考试出了岔子,都会直接影响到最终的高考成绩。这光听着就已经让人窒息。然而,自从年韩国禁止小初高中进行校内超前学习后,贫富差距在教育上也成了问题。补习班瞬间被挤破了头,有钱人家的孩子可以继续在这里学习超前内容。含金量更高的竞赛信息、名牌大学的招生情报,只要肯花钱也都能买得到。但没钱的孩子却只能按部就班,跟着学校安排一步步走下去。阶级固化几乎是看得见的结局,当高考都可以“拼爹”。有钱有势就能受到更多保障,贫民家的孩子就算单打独斗也很难颠覆这个情况。这也是部长在招生上如此努力的原因,就算她的操作被很多人诟病,但部长只坚持一点:我们被人说小话也无所谓,只要学生的权益能保障,那就够了。这样看似吃力不讨好的部长,其实一直都是当地教育界的红人,到现在都有人抢着用高薪来挖。但部长却安安心心待在了大峙高中,只为了尽力让没钱上补习班的孩子们,也能接受更高质量的公共教育。初来乍到的荷娜也是一样,明明就是随时可能走人的临聘制教师,在教学上却比谁都认真。但开学第一天,荷娜就遭遇了一个晴天霹雳,全年级最难缠的语文老师,成为了她的教学搭档。马上就要上课了,搭档上来就是一个空手套白狼,要求荷娜把课件和她共享,说白了就是“借我抄抄”。但等荷娜拿着搭档发回来的课件上课时,却发现PPT被删得一塌糊涂。搭档对此的解释是,有些地方太难了,我不想耗费脑筋去教,所以你也别教,不然我还得跟上你。至于考试会不会考到,学生的成绩又该怎么办,她可不在意。还好荷娜想出了另一个办法,转天就把PPT内容改成了自己的专属风格,图片文字怎么和课本结合,只有她这个做了PPT的人才明白。这一招把搭档打得措手不及,但很快荷娜发现,这场战斗中,输的只有学生。老师教不好课,学生就学得更加费劲,于是荷娜还是放下这口气,选择了妥协。支撑着她这么做的,也许是部长的那句话。又或许是开学前一天,荷娜满眼含泪站在讲台上时,回忆起了自己的老师。十一年前,荷娜她们班准备去修学旅行,大巴却在隧道里发生了车祸。荷娜被困在车里,千钧一发之际,只有一位合同制教师返回来救她,自己却断后死在了爆炸中。身为合同工,死后都没有保险可拿,老师为什么却如此奋不顾身?这个原因,也许现在的荷娜能理解了。可能很多人不明白,这样一部被称为“校园版《未生》”的职场剧,为什么名字要叫《黑狗》?在这里,“黑狗”的意思就是“黑狗综合症”,很多人买狗的时候会避开黑色选择浅色,觉得它们自带晦气。“黑狗”可以指代总被刻意忽略的人群,近年来也被更多地用于形容抑郁症。在高考这场战役中,被钱、权两大势力挤到角落的普通学生是“黑狗”;因为名气倒数,所以在教育界被区别对待的学校是“黑狗”;被抱团孤立的热血新手教师,也是“黑狗”。《黑狗》,就是他们齐齐打响的战役。我期待着,现实生活中,“黑狗”这样的人群能越来越少,直到消失。每个人都应该拥有自由发声、自由选择的权利。最后,祝我们所有人,都能早点出门,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拜了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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